初學上場
任教十餘年,歷經私校與公立學校,面對不同的學校及學生。初期幾年,僅用著有限的「受教背景」複製著手邊教學的模組,執教鞭時的高傲與無知,讓自己忘了為人師所為為何?也因為初出茅廬,手中沒有其他武器可用,對學生只知道高壓與威嚇,沒有太多經驗可以依循,只有把以前求學時被師長要求的一切手段用出來,但事後知道這種教育方式,只在皮毛,只在表面。
表象努力
「明師」、「名師」是不同階段的求追,略有自省後,點亮學生的「明師」成為那時的目標。若只是教技術或課程上的東西,那怎能算是「明師」?一次次與學生對話,耗盡心力去自以為是地引導,縱使有耐心也是滿身是傷,自己以能改變些什麼,自以為是的視角,希望帶著學生走向自己「認為」對的路。但後來才又瞭解原來「教」與「學」是要同頻的,而我們真的無法讓不想喝水的馬,在池邊大口喝水。而那時天真的我,真的拉著一群孩子,強逼他們要喝下我認為的瓊漿甘露,殊不知,並非所有人都認為需要,與高壓相較,對學生而言也何嘗不是迫使他們陽奉陰違了?
由心出發
忘了何時開始,不再從「現象面」去看事物了,開始去思考所有學生行為後的原因,再從原因去找到了引發行為的「信念」。這些限制性信念是造成行為的主因,也是學生求學或生涯過程中無法避免一定要去面對的問題。這些信念造成認知上的差異與價值觀的不同。如果能讓學生知道是哪些信念左右他們的行為,帶著學生去看到自己行為背後的主因。這時候的我慢慢發現,教餐飲只是幌子,我其實是在教學生認識自己,看到自己的恐懼與無助。而我則愈來愈熱自己的工作了。
回歸自身
近幾年發現,原來,教學的生涯是在完整自己,原來,我一直以來教的不是別人,因為學生來來去去,我獨自面對的只有自己,原來我一直以來,是在教著自己那幼小無知的心,原來真正恐懼無助的不是學生,而是我自己。原來只有在完整自己之後,「教」與「學」才算完整。
每個階段有其存在的價值,沒有愚昧哪來智慧;沒有迷惑哪來看清。教學是門藝術,入門可從千千萬處下手,或許有此機會在貴校師培中心,帶給這些年輕的準教師們,多一點想法,多一些高度。技術的部份,每一位高餐師培的同學都已在水準之上,在心靈的成熟度上,我試著點著火苗,期望能燒出點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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