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/7/30

致殘蜂

蜂戀花腹終有一死,時候一到,內勤蜂伺著,與被「死亡襲擊」的同伴相擁而飛,離開蜂箱陳屍在適合他的地方。如同猶山節考電影中那幕,駝著病態或老態的身形,嗡嗡低喃,或有不捨,或有預知,下回誰也將拖著自己殘破的身軀,走上最後這段路。
我即是死蜂,又是活蜂,又是我自己。
我們矛盾地知道自己將死,但又活得毫不在意, 真詭異的人生。還是蜂好,不知自己將死。
我非蜂,搞不好,他們也知道這一切,只不過有自己的一套超脫方式,消解了對死亡的恐懼。
對於生命的回應,各種生物總會有最美的的誕生與隕落。



18/7/30 下午11:04

給父母親勇氣的小孩 :鳶嘴稍來步道

小朋友要有多大的勇氣,父母親才能被逼著學會放手?
記得小時候總是嚐試一些奇怪、危險的事情〈我想只要是小男生,應該都差不多吧。〉利用防火巷,蹬牆而上二樓、從學校司令台頂跳下來、走在三樓的圍牆上、閉著眼睛過馬路之類……。這些回想起來都非常荒謬,自己能活下來都是奇蹟。仔細回想,當時為何會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?因為同儕、因為自我挑戰?重點是每一次嚐試都有成功,不斷強化自己白目的行為後,就.....更白目了。

就像這一次,女兒和我去爬鳶嘴稍來山,在看到了那大約80至90度的陡峭山坡,早就超過他的負荷,女兒不斷發抖地哭了出來,哭的是因為怕高?沒有類似經驗?害怕自己負荷不了?不相信自己的能力?
『我們可以往回走的,休息一下,爸爸陪你走回去』,可能不小心激發了女兒心中的好勝心,可能是那位登山客提到有一群從香港來的小朋友也有走完,最後,女兒搭擦乾眼淚,決定走完。這個決定讓大人很擔心,時間已經太晚了,氣候開始變壞,霧也籠罩著整座山,帶小朋友走這一段陡坡,真的很冒險。

我與同行的邱哥很有默契,順著孩子,再晚也不怕,因為我們都知道,這件事在小朋友的心中一定會留下不可抹滅的回憶,不只小朋友,連大人也如此。
我們陪著,雖然慢,沒有不耐煩,一步一步移動著,手刮傷了,腳磨破皮了,但是這是他選的,沒有過多的干預,最後腳下一定有路的。

七個小時,收費站回走稍來至鳶嘴山。

這回,當父親的我,很驕傲。